对越南实施自卫还击作战的决定是在1978年12月经中央军委开会决议的优选策略,会议结束后我军便展开了紧张的战前准备工作。尽管我方在之后的外交活动中严正警告越南“如果继续侵占骚扰我边境,将会动用武力”。但越南以及很多国家当时认为中国是在虚张声势,直到1979年2月17日大军压境越南才相信了这个事实。
据越南最新披露,苏联在开战前8天,也就是1979年2月9日就已经知道了我军会进攻越南的消息,但为何不将这一重要情报告知越南呢?
1975年越南独立后,黎笋集团便开始在越南国内开展有意识的排华行动,驱逐在越华侨,侵占我边境领土,我方在外交协商无果的情况下,于1978年12月7日在北京召开中央军委会议,做出对越南实施自卫还击作战的重大决策。
确定对越南实施自卫还击作战的第二天,中央军委向广州军区、昆明军区下达命令:以广州军区、昆明军区部队,拟歼灭越南第一线边防部队,摧毁其重要军事设施,还击越南当局奉行的侵略政策,保卫中国边疆地区的和平安定。
自此时起,我军开始进行紧锣密鼓的战斗准备了,至1978年12月底,我军已集结数十万大军随时待命,准备对越南发起还击。
同时,中央军委命令沈阳军区、北京军区、兰州军区、新疆军区进入一级战备,随时提防苏联、蒙古的入侵。当时我军是准备在1979年1月中旬向越军发动进攻的,战前准备工作也完成了很多,主管总后工作的张震将军在战前视察过程中发现部队仍存在诸多问题,遂将此情况上报,提议推迟一个月作战。
有一点需要注意优选策略,当时我军参战部队已经基本集结于广西、云南边境地区,推迟作战的命令是发现情况后才秘密下达的,邓小平同志在1979年1月访问美国时也提到了会对越南实施自卫还击作战,但并未透露准确的进攻时间。那么越方披露的“苏联早在中越开战前8天就已预知中国进攻”的消息又是从何而来呢?
越南在战争结束几十年后披露,美国威尔逊中心存放着一份解密文件,这份文件来自于蒙古国。在这份文件中,主要记录的是蒙古驻莫斯科大使馆工作人员、蒙古外交部副部长尹敦与苏联官员的一次会议内容。该文件明确表示:1979年2月9日,苏联外交部第一副部长维克托·马尔采夫和远东第一局局长米哈伊尔·卡皮查在不同场合接待了尹敦先生和蒙古代表团。
根据文件记载,双方在会议过程中讨论了蒙古局势、中苏关系、中越紧张局势以及朝鲜局势,苏联方面谴责邓小平访美这一行为,声称“此行的目的是把中国纳入美国的核轨道和保护伞,解决台湾问题,中止第二阶段战略武器条约”。
对于中美关系走向正常化这一问题,苏联官员表示“中美关系取决于苏美关系的水平和程度”,“邓小平犯了一个很大的错误”,“美国媒体充分认识到美国被卷入反苏阵线的危险性”,苏联外交部也认为,邓小平寻求美国经济援助以支持四个现代化的目标“不会得逞”。
另据文件记载,苏联官员米哈伊尔·卡皮查在双方会议过程中向蒙古客人表示:苏方准备取消1950年签订的苏中互助条约,但要等待中方先做出决定。
双方会谈过程中,卡皮查与蒙古官员谈到了中越双方在边境的紧张局势,卡皮查表示:“越南边境发生的事情引起了苏联的极大关注。中国在边境集中了18个师的兵力,而越南军队拥有上百万兵力,装备精良,训练有素,作战能力极强。如果越南战争爆发,对手必须好好打,否则就会被彻底击溃,如果战争爆发,世界舆论会支持越南。”
对于我方政府的态度,苏联当时是非常厌恶的,甚至直言“中国要到2000年才能达到苏联1977年的石油产量水平,经济现代化计划需要60%的国内资本,40%的外部资本是中国无力偿还的。”在此基础上苏联还预测了我军对越南的进攻计划:“中国会进攻越南优选策略,他们很可能会像1962年对付印度那样,渗透到越南境内20-30公里,然后试图俘虏大量越南士兵,以报复越南。”
尽管预测我军会动用大规模大规模部队发动进攻,有很强的作战决心,但苏联方面认为:“越南方面可以进至中国领土10-15公里。”
另一边,苏联为确保万无一失,在此次双方会晤中提醒蒙古“如果为保护越南而需要进攻中国,我们会通知你们”。这实际上就已经证实,苏联是有计划在我军进攻越南时从北部发动进攻的,且苏联的远东军区和外贝加尔军区已经接到了命令。
这些均已证明,苏联在1979年2月9日提前预知中国会向越南发动进攻,而越南认为我军并不会发动进攻,就算进攻也只会是小规模战斗。苏联之所以没有提醒越南,苏联认为越南自己能解决。
1979年2月苏联在《苏越友好合作条约》的同盟关系促进下向越南派遣了大批军事顾问,为越军提供了先进的武器装备,苏联认为经过苏联加强的越军完全能够抵挡中国军队进攻,遂在察觉到我军有进攻倾向时并未提醒越南。也正是因为这样的自大误判,导致黎笋在参加儿子婚礼时突然接到大规模战争爆发的消息。
在1979年2月17日战争打响前,黎笋集团自大到主动降低北部边境地区的防备等级,参加儿子的婚礼去了。中国在此之前已多次明确警告越南。1979年2月14日中国公开发布《中共中央关于对越进行自卫还击、保卫边境战斗的通知》,但其认为我军仍是在虚张声势,“即便中国发动进攻,也不会造成太大伤亡”。
在自大心理下做出的判断与真实现状是存在巨大偏差的,1979年2月17日凌晨我军从广西、云南出境向越军北部防线发动进攻,三小时内突破越南一线防御。
在第一阶段战斗中,我军以歼灭越南高平、老街的敌人为主要目标,越军确实利用抗法、抗美战争时期的坚固工事构筑了多层防御线,也花费大量时间在北部地区修筑了大规模的暗堡群、地雷阵和陷阱,但我军仍旧在10天内攻占高平、老街,对同登、芒街和封土地区的敌人进行了牵制性攻击。
越军虽有苏式装备加持,还有苏联军事顾问提供指导,但由于越军基本情况与苏军存在很大差别。越南虽然全民皆兵,战斗经验丰富,但是大规模战争的经验极其匮乏。
在1979年2月27日我军展开第二阶段作战时,黎笋已经慌了,紧急将原先派至柬埔寨的正规军部队调回越南本土。而此时越南“铁杆盟友”苏联在做什么呢?苏联只是进行了强烈谴责,并没有,也不敢真正的付诸行动。
从事实上来看,随着战争的持续,苏联可以说是半放弃了越南,或者说这是作为“投资者”的一种选择。当初苏联选择扶持越南是为了扩大在亚洲地区的权益,越南只是一颗棋子,当战争走向与预期产生巨大落差,苏联不愿再继续投入。仅靠越南会是中国的对手吗?太天真了,尽管越军全民皆兵,有着极其丰富的作战经验,但他们所熟悉的是游击战,根本不适合与我军进行大规模的兵团作战,即便是本土作战也不占优势。
结果不出意外,越南北部重要城市相继被攻陷,我军仅用了短短28天的时间就打通了我边境直通越南首都河内的障碍。从军事角度来看,此时如果我军继续进攻,拿下越南首都河内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1979年3月5日,我军攻克越南北部重要城市谅山省后宣布回撤,顺带摧毁了越南大量军事设施,达到我军发动自卫还击战的目的——摧毁越南重要军事设施,形成国防威慑。到1979年3月16日,我军最后一辆军车进入境内,中国对越自卫还击作战宣告结束。当然,战争并未中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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